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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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叛变】《四季》(谢伊中心)

 观前预警

①全文8K字,共四部分,谢伊中心文,文笔不是很好。


②时间线为1781年海尔森死后【凡尔赛鳕鱼】到1784年康纳重建兄弟会。


 ③cp:海鲜组无差,门罗鳕亲情向,鳕鱼威克斯友情向,第四部分有鳕鱼阿基里斯师徒关系描写,稍微提到鳕吉亲情向,


④康纳性格我可能略微ooc。敬请见谅。


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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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回来?”这是杰克·威克斯看见谢伊时的反应。杰克脸上带着惊喜又带着意料之外的震惊。杰克就这样看着谢伊。

谢伊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次踏上纽约的土地。谢伊很明白,他这一次回来,与其说二十二年后北美分册不如往日,不如说北美的局面要比七年战争的时候愈加复杂。他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相比多年前,纽约增添了很多工厂,港口的船只也比以往多了很多。他偶尔也会见到几个暴徒在欺负商人,顺便出手帮个忙。然后他也会随手帮助三个正在乞讨的小男孩。顺着街道一路向西,昔日的斗鸡酒馆,三一教堂也断壁残垣,直到那个熟悉的建筑出现,可这早已经不是阿森纳堡……这里被爱国大陆军镇守,更名为华盛顿堡。

罢了,看到西部满目疮痍的纽约,无论它是阿森纳堡还是华盛顿堡,都已经不重要了,纽约早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地方了。熟悉的一切早已经毁在那场大火中了。

谢伊还是去了之前常去的酒馆,这里却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一批客人 。谢伊坐在杰克的对面,这情景和当年在威廉亨利堡的情形一样,只不过当年他是去救门罗,如今他回来是被要求拯救北美分册。

“你变了。”杰克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的确,我是变老了。但我要比当年更睿智了。”谢伊没有笑,只是冷冷地回复。

“不,你变得……”杰克没有说下去。随着时间的变迁,杰克不知道谢伊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谢伊绝非当年那个正义青年了。

“与其说是我变了,不如说是北美的形势变了。”

“所以你这次回来……”

谢伊没有回答,他看着威克斯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两个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谢伊打破了沉寂。

“大概是后天,在东村那边的教堂后面举行。”

“哦,知道了。”谢伊慢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只丢下一句话,“那我们三天后见面。”

哦?就这样?一旁的杰克越发不懂了,谢伊宛如天降般再次出现在北美,更不解的是眼前的局面和二十二年前完全不一样。

谢伊步行在纽约街头,往昔的记忆像瀑布一样涌入脑海,一个穿着身着红黑相间的青年从他面前闪过,他恍惚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青年带着伤痛追击土匪,并轻而易举地端掉了一个匪帮,砍下了挂有刺客标志的旗帜。

曾经还他还是那么年轻,那是他和门罗的第一次见面。

门罗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感染了他,拯救了他那颗被里斯本震碎了心,把他从无底深渊拉上来。给予他活下来的勇气和希望。也给予了谢伊家的温暖,但这一切来得太快也逝去的太快,直到后来门罗在他怀里停止了呼吸,他加入圣殿骑士……在门罗去世之后,他整修了纽约所有建筑,百废待兴的纽约终于焕发出勃勃生机。他多希望门罗看到这一切啊……可现如今呢?一场大火燃烧了所有。纽约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纽约了。更不是门罗想看见的纽约。天花,疾病,饥饿,愤怒充斥着整个城市……

谢伊参加了海尔森肯威的葬礼,只不过他是一个人去的,查尔斯·李的致辞让他感觉到无力。他和海尔森相处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是他仅仅只有两年,更多的时候他是从吉斯特那里了解和认识海尔森的,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海尔森肯威却给予了他很高的信任,屡次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如今,他站在海尔森的葬礼上,隐藏着自己,看着来吊唁的人们,谢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趁人少的时候,将一束紫郁金香放在了墓碑前。他没有看查尔斯·李,也没让他注意到自己。他混迹人群中,一些低语在耳边响起,不用想,这样的时机刺客们肯定不会错过的他没有开启鹰眼,他看见一个青年被带到了查尔斯李面前,谢伊不在乎他们在争吵什么,只知道他们谈论着海尔森,他端详着墓碑。

海尔森·肯威 

1725.12.4-1781.9.16

我已奉上所有真相,一切任你处置。

 

看着海尔森肯威的墓志铭,谢伊感觉心如刀绞一般,海尔森肯威,他的一颦一笑依然历历在目,蔚蓝色的三角帽下面孔严肃又威严,谢伊与海尔森朝夕相处两年之间都在去完成繁忙任务,他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海尔森,为什么一个圣殿骑士大团长会拥有袖剑,为什么父亲是一名刺客的他却会成为一名圣殿骑士?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些一个个未解之谜,他永远无法知道了。他甚至也无法从他昔日的朋友那里得知,威廉·强森,克里斯托弗·吉斯特都已经离世了,还有一些仅见过几面的同事也都命丧于刺客手中。纽约已经早已经物是人非。成为一座无法怀念的记忆之城。

谢伊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地,他没有去查尔斯·李给他安排的地方,也拒绝了威克斯的邀请,芬尼根夫妇也早已逝世,甚至连当年的房子也焚烧殆尽了。

这个物是人非的纽约他一刻都不想留。只想快速逃离。波士顿,欧洲,还是其他任何地方,只要不是纽约……

夜晚的码头要比多年前热闹很多,谢伊正准备寻找一艘离开纽约的商船。一阵骚乱从不远处的传来,一行人慌乱从船上甲板上跑下来。

“船长死了?”

“对,刚刚有个人影跳下去了。”

慌乱的情景让谢伊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他推开惊恐的人群跳上甲板。扶起那个受伤的船长。只见鲜血从那个船长胸口涌出。

“是刺客!”谢伊阻止想去寻找那个刺客的士兵。“他早就溜了。”

“寇马克先生……是你吗?”船长的声音传来。

“你认识我?”谢伊低头注视着受伤的船长。

“你当然不记得了,当年在北大西洋上,是你的莫琳根号出手相助,才将我从法国军舰战俘船救出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你。”

船长紧紧地握着谢伊的手。“谢谢你。我们上一次虽然赢了法国,这一次却输掉了自己人……”船长的手渐渐地失去力量,慢慢地垂落下去。

谢伊地站起来,和余下的船员朝船长深深地敬礼。

故地重游难免遇到熟人,纽约,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城市啊。

 

 

 

(2)秋

 

夜晚临近,波士顿绿龙酒馆还没有打烊,谢伊躺在床上刚刚要合上眼睛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谢伊下意识翻身从枕头下取出匕首。堵在门口轻声问道。

“谁?”

“寇马克先生住这里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谢伊刚打开一个门缝把那个男子扯了进来,并用匕首抵在颈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大团长……是李叫我来找你的。”那人痛苦地回应道。“他说他在蒙茅斯的康内斯托加酒馆等你,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见我干嘛?”谢伊慢慢松开他,上下打量此人,注意到他端着左手,好像脱臼了一样。

“他说他要离开这个国家,让我来这里找你,告诉你,希望你一定要去。”

“你的手没事吧?”谢伊关切地问道。

“应该没事,都是那该死的野蛮刺客干的。他也在找大团长,我刚刚进来喝口水,就被他逮了个正着。现在他也知道查尔斯下落了。求你了。他真的很想见你。”

“我知道了。你多加小心。”说完谢伊就请他出去了。

谢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查尔斯·李的脸上苍白双眼充满血丝的面孔浮现在他面前。这些日子,他离开纽约,避开一个个圣殿骑士同僚,他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尤其是圣殿骑士和刺客之间的争斗,某个刺客抱怨过他曾见过北美圣殿骑士为了寻找一个刺客竟然屠了整个村子,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不相信就不是事实了吗?他曾经对圣殿骑士的教条至死不渝,但现在来看圣殿骑士早已经不再是门罗吉斯特他们热忱的教团了,甚至变得和当年阿基里斯领导下刺客一样暴虐。

他累了,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谢伊闭上眼睛,但查尔斯李又面孔浮现在他面前,只不过是那个年轻意气风发的查尔斯李少校军官,海尔森让他继任肯定会有他的道理。紧接着查尔斯李的脸被海尔森取代了,海尔森那三角帽下犀利的眼神灼烧着着谢伊。仿佛在对他说。“谢伊,你太让我和门罗失望了,难道现在的情景就是你希望看见的吗?”

谢伊感觉自己的良心备受煎熬,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决定还是要去见查尔斯李一面。

 

进入十月的北美,气温下降,秋季的蒙茅斯,寒风萧瑟,满地的落叶,在佣兵的指引下,谢伊来到了蒙茅斯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夕阳已经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他走进康内斯托加酒馆。注意到角落里的查尔斯李。他被查尔斯样子吓了一跳。但依然还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终于肯见我了。”查尔斯李无奈地说道。

“你会怪我没有帮忙吗?”谢伊苦笑了一下。查尔斯面容憔悴,双眼充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他摇了摇头,身体向后靠在墙上,谢伊这时才注意到他腹部已经被鲜血染红。看起来他伤得很重。查尔斯·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不过我需要把这封信交给你。”查尔斯·李慢吞吞地从怀里取出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信。“在没有完成他交给我任务之前,我还不能死。”

谢伊满脸疑惑地接过查尔斯递过来的信。他注意到上面字迹是海尔森的,他庆幸自己还能认得出海尔森的笔记。

 

谢伊

二十年未见,首先抱歉一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我确信你会顺利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因为你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羊群需牧羊人的领头,这个国家,这个片大陆上的人民需要正确的思想去引导他们。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团长,我也不确定查尔斯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团长。我有很多遗憾,也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但我感谢门罗把你引荐给我。虽然短暂相处了两年,至今关于你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今后如何,一个新的挑战迎接着你,不要牵挂,为自己而活。

Not for me,for yourself

海尔森·肯威

 

“Not for me,for yourself”

谢伊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然后收好海尔森的信,重新打量着面前的继任大团长,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说真的,我曾经嫉妒过你,但不得不说,你比我幸运,他让你远离北美纷争,他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

查尔斯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谢伊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你别用这样眼神看着我,你是刺客的叛徒,也是圣殿骑士团的救星。有你在圣殿骑士团还会东山再起的。”查尔斯把面前的酒递给了谢伊,谢伊端起来酒小酌了一口。“你走吧,他对你有很高的评价和期望。别让我们失望。”

谢伊还想说些什么,但如鲠在喉,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离开了酒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查尔斯·李,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脸上从容自若,仿佛迎接着自己的最后的命运。

“走吧。”查尔斯李笑着催促道。

谢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暮色之中。

几日后他得知查尔斯李死在了康内斯托加酒馆。很明显是那个刺客干的。

 

 

 

(3) 冬

奥尔巴尼又下雪了,窸窸窣窣的雪花落在谢伊的身上,很快就融化了。谢伊踏着厚厚地积雪朝着圣彼得圣公会教堂走去,他每走一步雪都没过了他的鞋子,雪水灌进袜子里,冷得他全身颤抖,心也不住地发抖,他说不出是因为寒冷的天气导致还是此行目的导致。

谢伊仰起头看着满天飘扬的雪花,任越下越大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冰冷的雪花化成水珠从面颊上流淌下来。像泪,却不是泪。

“这雪,和那天真的很像。”谢伊感慨万千。

雪依然还在下,目的地却到了,此时天气更加寒冷了,一阵寒风袭来,谢伊打了个寒颤,并裹紧衣服,墓碑和当年一样,只不过多一些岁月的痕迹。

“你也是来祭奠门罗上校的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谢伊警觉地回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暮年老人。“你是?”

“我是约翰·奥格维。”老人回复。

听到这个名字,谢伊瞬间想起来这个牧师就是当年为门罗上校举办哀悼仪式的神父。

“我好像见过你?”神父盯着谢伊半天。“你就是当年出资帮助整修教堂的寇马克先生吧?”

“您认识我?”谢伊很诧异。

“我怎么可能忘记,来吧,今天有很多人来纪念门罗上校。”

谢伊跟随神父走进教堂,《羔羊颂》悠扬的曲调在教堂中回荡,一些人在诵读经文。谢伊坐在人群中的最后一排。

“当年在门罗上校帮助下,整修了教堂,才会有今日圣彼得圣公会教堂。听说门罗还帮助了重建纽约其他教堂和建筑,只可惜一场大火也带走了所有。”

“也多亏门罗上校。我儿子才从那场屠杀中活下来。”

“是啊,当年我们来到奥尔巴尼,举目无亲,门罗听出来我苏格兰口音就帮我在奥尔巴尼置家。”

“威廉亨利堡,那场可怕的战役,我们弹尽粮绝,我们已经做好了和法军同归于尽的准备,但上校说我们还年轻,家里亲人在等着我们回去,他不能让我们白白牺牲。”一个退伍老兵颤颤巍巍地继续说道。

“要是没有门罗上校就没有……”

谢伊听着人们对门罗上校的怀念,讲述着他们与门罗上校的点点滴滴,谢伊思绪万千,要是没有门罗,他就不会有今天,估计早已经冻死在北大西洋中了。门罗的温文尔雅,对圣殿骑士团的忠诚,对人民的热爱深深地触动着他的内心,但门罗却永远地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带着他未竟的事业永远睡着了。

现在他依然还会想起门罗,他的音容笑貌,他那彬彬有礼的待客之道,一举一动刻在谢伊的记忆里,留在内心深处。他要替门罗实现他的愿望,让这片土地一直安定和平。

“寇马克先生,有一个先生曾经让我把一个包裹交给你。”

谢伊缓过神来,神父早已经抱着一个包裹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谢伊慢慢打开包裹,一件英军制服映入眼帘,和当年门罗的那套一模一样。

“那位先生说,让我等你,您早晚有一天都会来这里的。”

谢伊接过军装,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就仿佛抱住了门罗,视线没有从衣服移开。指腹轻触柔软的布料,努力呼吸着衣服散发的气味。谢伊询问道:“你知道那位先生是谁吗?”

“他没有说名字,只依稀记得那个人身着深蓝色戎装,披着斗篷,好像带着蓝色的三角帽。”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谢伊喟然长叹。又想起海尔森在信中的最后一句话。not for me,for yourself。

海尔森·肯威,你永远是一个未解之谜,但你却又是那样了解我的内心,谢伊心想,你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圣殿骑士。也是优秀的大团长。谢谢你。让我不再迷惘。也谢谢你给我一个新的选择。

雪停了。

谢伊将先行者之盒和伏尼契手稿深深地埋在了门罗上校墓碑后面。

 

 

(4)春

 

“没想到你能回来,我更没想到你居然会接下它。”威克斯还是一脸吃惊地看着谢伊。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谢伊眼睛中充满了坚毅。

“谢伊……如果……”威克斯支支吾吾地回复。

“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谢伊语气很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不,我始终如一地相信你,谢伊。”威克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当下的局面你如何开始。”

“诶,如何开始呢?”谢伊慢慢地站起来,望着窗外,房檐下的冰锥开始融化,顺着窗户流淌下来,谢伊长叹一口气。“雪化了。天气回暖了,不过要是海尔森在就好了。”

威克斯把手搭在谢伊的肩膀上。“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由于威克斯帮忙谢伊找到了之前失联的圣殿骑士们。就这样重建美国圣殿骑士团的工作在缓慢进行着,然而对于谢伊来说要想重新建圣殿骑士团,他还有一件私事要去处理……

当商船靠近港口,谢伊进入了马萨诸塞州的洛克波特辖区,达文波特家园离港口不算远,他朝着家园一步一步走去,这个季节多雨,这一段旅程谢伊感觉比寻找先行者之盒的路程还要远,将近三十年没有回去了。每一步都那么艰难。谢伊不知道他选择的这条路是否正确,不过要想真正的重新开始,就要拔掉这么多年横亘心中的那根刺——他和阿基里斯那破碎又黏连的师徒情谊。北极之行他和阿基里斯最后一面解决了多年的心病,虽然让他释然了,但他和阿基里斯的关系一直无法修复, 这根刺一直都始终刺痛他的心。作为圣殿骑士的他本可以杀了阿基里斯,但当时愧疚和怜悯之心促使他从海尔森肯威手下救下下了阿基里斯的性命。现在,他的徒弟那个刺客康纳·肯威刺杀了圣殿骑士组织在北美殖民地的领袖,也摧毁了圣殿骑士在北美的势力,解除了圣殿骑士对北美殖民地的控制,将谢伊之前所做的努力与得到的结果全部推翻。因此北美圣殿骑士团几乎瘫痪,甚至元气大伤。那么现在,谢伊对阿基里斯究竟是什么感情,甚至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响起几个春雷后,霎时间大雨倾盆。谢伊朝着一处小屋跑去。刚刚到门口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吸引了他,他注意到那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而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需要帮忙吗?”谢伊问道。

“快……啊——”女人由于阵痛没有说出口就尖叫了起来,她深呼吸片刻,继续说。“快去找怀特医——啊——生。”接着又是由于剧烈阵痛导致的尖叫。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

怀特医生?谢伊从来没有听说过家园附近有这个医生,“他住在哪?”

在女人的指引下,谢伊终于找到了怀特医生的住处。怀特医生边收拾医疗包,边喊了一声。“康纳,快去找诺里斯,告诉他米利安快生了。”另一旁的青年像风一样冲出房屋,并骑上马朝西面奔去,消失在雨幕里。

谢伊带回了怀特医生,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青年带着一个矿工模样的男子也回来了。

谢伊看着眼前这个棕色皮肤的青年,半天没有说话,因为他才注意到这个青年身上的袍子,正是当年阿基里斯的刺客装。毋庸置疑这个青年就是康纳·肯威。

“谢了。”康纳打破了沉寂。

“应该的。”谢伊回答道。

“请问你叫?”康纳询问了他的名字。

“一个过路的。”谢伊支支吾吾地回复。

接着又是片刻的寂静。

伴随着一声婴儿啼哭,米利安诞下了一个女儿。与此同时雨也停了。

看着这幸福的一家,谢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瞟了康纳一眼,注意到康纳也在看他。

“康纳!”米利安叫了一声。“你要不要抱抱她?”

康纳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婴儿,把孩子抱在怀里。脸上挂着对新生命的喜悦和期盼。

谢伊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打扰这一家人了,他悄悄地离开小屋,朝着阿基里斯的家走去。最后在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我果然猜得没错。寇马克先生。”康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果然很聪明。康纳。”谢伊勾起嘴角,但没有回头。视线依然停留在墓碑上。

阿基里斯·达文波特

(1710-1781)

夜晚很宁静,由于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远传传来几声春婵的鸣叫,谢伊打破了静寂,说道,“你和他最喜欢的儿子名字一样。”

“是的,我的名字来自康纳·达文波特。不过我原来的名字是拉通哈给顿。”康纳的语气很直爽。但又充满了羞涩。

谢伊抿了抿嘴唇,一脸歉意地说道。“我对你族人的遭遇表示抱歉。”

“嗯”

“哦”

紧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了静默。谢伊瞟了一眼康纳,又迅速地移开视线。

片刻,康纳又继续干巴巴地说。“我听说过你在易洛魁人那里的事迹。”

“哦。”谢伊回应了一声,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莫西干人,易洛魁人,包括其他原住居民的遭遇他无能为力。

谢伊听到康纳叹了口气,“可我想保护的族人都没有得到保护,我想改变的也都没有改变,我让所有人都失望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还有阿基里斯。”

“我也一样,我辛辛苦苦重建的纽约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为了实现人民和平安定的生活,”谢伊停顿了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想守护这一切的同伴也全都离世了。”

接着又是尴尬的沉默。

“我很好奇,阿基里斯和你,还有我父亲,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曾经阿基里斯提醒过我,”康纳继续讲,“人生不是童话,它没有快乐的大结局,在你匆匆忙忙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时候,小心别把它带向毁灭!”

“他……真的这样说过?”谢伊有些惊愕,声音充满了颤抖。侧过头注视着康纳。谢伊注意到康纳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康纳回答道。“是的,这是他原话,可我却辜负了他。”

“阿基里斯……”谢伊缓缓地低下了头,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他看着阿基里斯的墓碑,往前走了一步,将颤抖地手搭在顶端。然后慢慢弯腰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泪水划过他早已经被岁月侵蚀的面颊。

声音努力从喉咙里挤出来“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压抑了太多年了,这一刻,他拔掉了这根刺,虽然很痛苦,但他终于如释重负了。

“进来吧。”康纳轻抚谢伊的肩。“如果你想进来的话。”

谢伊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康纳走进了房间,客厅正中央的达文波特家族画像映入眼帘。

“阿比盖尔小姐和小康纳。”谢伊盯着画像发呆。

“请坐吧。”康纳示意一下。

谢伊缓过神来并坐在康纳的对面椅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地坐着,谁也没有看着对方只有客厅炉火发出啵啵的声音。

“喂。”康纳吱了一声。

“嗯?”谢伊稍微抬起了头。

“就是……”康纳继续说道,“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斗争下去吗?”

谢伊感觉到康纳的忸怩,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达文波特家园,但刺客和圣殿骑士共处一室促膝而谈的场景略显一丝尴尬,谢伊清了一下嗓子,讲述道:“我们都处于历史的洪流中,我们即是历史的参与者也是历史的推动者。我们不能改变历史,”

半顷,谢伊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康纳。

康纳的目光与谢伊的目光相触及,但这次谢伊没有躲开,康纳继续说:“或许我们应该……毕竟我父亲早年的日记里也希望实现刺客和圣殿骑士的合作。”

谢伊注意到康纳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睛中充满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刺客和圣殿骑士真的有可能合作,甚至和解吗?谢伊不确定,过分的自由造成混乱,过分的秩序必将暴政,只有自由和秩序达成平衡那么人民生活才会得到安定和平。

“英军已经撤离了这个国家,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片土地,这里的人民饱受战乱和压迫,该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了。”康纳补充道。

康纳的想法,和自己的意图,甚至与门罗上校,海尔森的遗愿都如出一辙,既然如此,谢伊会心一笑。他注意到康纳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伊慢慢地站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你要干预我们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示意一下手臂上的袖剑。

康纳也哼了一声。同时也弹出袖剑,“同样,如果你们做出对不起人民的事情,我的袖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

谢伊笑着离开了达文波特家园,从始至终,他决定着自己的命运,他不畏困难,走完一段又一段的旅程,他始终相信,明天的故事依然由他自己去续写。

 

【尾声】

谢伊清完一个匪帮据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刚踏入办公室,威克斯的声音就传过来。

“大团长。富兰克林确定了你和汉密尔顿的见面时间,你要不要推迟一下?我看你这么累。”

“富兰克林?”谢伊摇了摇头。“他帮我很多忙,我绝不能怠慢他。告诉我时间,我准时准点过去。”谢伊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水大口大口地灌了进去。

“今天中午在绿龙酒馆。”威克斯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

“那就说还有三个小时了。”谢伊看了一眼怀表。然后倒在旁边的床铺上,“我先休息一下。杰克,中午的时候记得叫我。”

“谢伊,你是不是太辛苦了。作为朋友我觉得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毕竟你不再年轻……就算年轻人也扛不住如此劳累啊。”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伊看着威克斯,感觉到眼皮愈加沉重,多日劳累让他年过五旬的身体越来越疲惫,每次做完任务都是让他精疲力尽,他倒在床上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威克斯看着倒在床上的谢伊,摇了摇头,为了圣殿骑士团的工作,谢伊经常昼夜连轴转,后来为了工作甚至把床直接搬来办公室,住在办公室了。谢伊不仅要亲自清剿匪帮,又要游走于政客和权贵之间。

威克斯又想起了吉斯特临终的遗言了,“谢伊他不会照顾自己,替我好好照顾他。”

“谢伊,”威克斯潸然泪下。“门罗,吉斯特要是看见你如此辛劳他们该多么心疼啊。”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知道谢伊为什么会接下这个重担,他也明白谢伊受过多人的非议和白眼,现在他只是尽心竭力地去为谢伊分担日常工作。支持着他,替那些曾经爱着他的人继续默默地守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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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for me,for yourself

【关于为什么没有翻译,其实是游戏里最后 for me的改写。】

语境翻译:不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活下去。可以理解海尔森希望谢伊做到“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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